庄稼人李大傻看着自己的小瓜地,叹了口气。这几天阴霾不散,地里出了些小白虫,瓜苗都有点黄了。李大傻心里着急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村里有个神棍自称阿訇,爱在茶馆里吹嘘自己通晓天文地理,会些风水相术。李大傻想,不如去求问求问阿訇,说不定有个法子救得了瓜苗。李大傻找到阿訇,阿訇一听说有人请教,眼睛立刻放光,说:“老夫通三教九流,风水地理无所不知,李兄弟有何问题快说,定给你算得清清楚楚。”李大傻说了瓜地里的困境。阿訇听后点头:“原来如此,这是阴煞上身,要疏通疏通方能除去。李兄弟把瓜地的风水八字图给我,我回去参考参考古术, 三天两日必有良方。”
两天后,阿訇找到李大傻,一脸讳莫如深:“李兄弟,我已经算出你瓜地的风水,原来那里的地脉被人为破坏,阴气直上腾,所以才会生白虫。要修复脉络,带来阳气,除魔避邪,非常花钱。” 李大傻一听要花钱,心里不大痛快,但想到瓜苗的窘状,也只好问:“阿訇,要多少钱?”
阿訇说:“其实老夫不缺这点钱,但风水之术不可化零为整传与人。你准备三十两黄金,老夫好服用八个月丹药,修脉流心法,保你瓜地生机盎然,白虫不再来。”
三十两黄金,对李大傻来说简直天文数字。但阿訇说得头头是道,李大傻也实在不懂这风水相术,只能信了他的话,誓要把钱筹齐。阿訇得到许诺,笑容满面地离开了。
李大傻卖了点地,借了高利贷,絮絮叨叨跟人讨要,终于凑足三十两黄金。他兴高采烈地送到阿訇家,阿訇接过黄金,装模作样地 喊了几句咒语,然后对李大傻说:“好了,老夫已帮你修复了瓜地的地脉,接下来三个月每周到我这里取丹药服下,保定没白虫也没阴霾,到时候瓜子红润如火,钱财生财,富甲一方!”
李大傻高兴万分,每周都来取阿訇的“丹药”服用。三个月后,李大傻的瓜地里果然没有白虫,瓜子也红得似火。李大傻伺候阿訇,要给他更多的钱以表感激。阿訇摆手说:“李兄弟不必如此,老夫千里驰名,风调雨顺全凭我心。你就继续每年给我三十两黄金,让我修脉定气,保你庄稼丰登,我也在乡里多添些声望。”
李大傻一听还能换来稳定的丰收,那三十两黄金简直太值,立即点头答应了。从此,阿訇靠著李大傻每年三十两黄金,衣食丰厚,名利双收。李大傻虽年年给钱上贡,但也因此有稳定的庄稼,日子也过得滋润,两相识风险,皆大欢喜。
这样过了几年,村里渐渐也有其他人请教阿訇的风水相术,阿訇也靠著一次次的“修理脉络,疏通河道”收人钱财,日渐发达。
一日,村里来了个外地人,自称风水师,说在别的村落也修过地理,办过法事。村民听说有个说风水的,纷纷找到这个风水师,想试试他的水平。
风水师算了几个人的八字,指点了几家风水,收取的费用也相宜,不似阿訇那么诓人。村民们渐渐觉得这个风水师比阿訇靠谱,纷纷改请他看风水。阿訇的生意大减,心头火烧火燎起来。
阿訇去找风水师理论,说他乱了人家的风水,破坏了他精心布置的风水阵。风水师轻蔑地笑笑,说:“阿訇先生这么多年靠瞎指点乱收人钱,也真是厉害。我看过你所谓的‘风水阵’,不过是些杂七杂八胡乱堆砌,哪里还有什么修理地脉,不过是糊弄傻瓜的把戏罢了。”
阿訇听后勃然大怒,嚷嚷道:“你这个外来的野丫头,说我的风水是胡说八道,我看你才是骗子!”风水师不与他争辩,只是和蔼一笑。阿訇见风水师不吃他那套,气得直跺脚。
阿訇思来想去,决定设个陷阱整治风水师。他让手下把风水师的风水阵改乱,并在村里散布风水师的风水已经被人破坏,不灵验了的流言。
村民们一听,纷纷去问阿訇,阿訇趁机说:“那个外地的风水师乱指点,弄巧成拙,把风水阵破坏了,大家还是听老夫的吧。”
村民们有许多又跑回阿訇那里请他“修理风水”了。阿訇心花怒放,看来要把这个顽皮的小虫除掉。
阿訇与手下密谋,决定在夜里去风水师家陷害他。可风水师已经察觉到阿訇的歹意,提前决定离开。夜里阿訇一行人闯入风水师家,只见房里空空如也,人已经不知去向。阿訇恼羞成怒,又加倍散布风水师是骗子的流言,企图抹杀他的名声。
然而村民们渐渐也意识到,阿訇的风水术不过是骗人的把戏。阿訇靠著造谣生事欺压人的手段,终究难掩其骗子的本性。最终,阿訇的风水生意也日渐萧条,竟也开始出走人间,依靠欺诈为生的阿訇,也终于自食恶果。
<p style="color: #FF0000;">未经作者授权,禁止转载</p>